苦手

爱年下,爱弱强,最爱隐忍禁欲无口美人~

【剧版镇魂|澜巍|衍生】拾得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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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,脊椎动物门、哺乳动物纲、食肉目、猫科。5000年前才因古埃及的捕鼠需要而驯养,喜独居,天生我行我素,尤带野性,据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死主人。
比如现在的大庆。
可它不仅仅是只猫,亚兽能够化形,拥有人类的理智——这估计也是赵云澜好端端活到现在的原因。
赵云澜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觉得小腿一痛,紧跟着便是肩膀一重。两只毛绒绒,软绵绵,带着肉垫的猫爪子卡在他脖子上。大庆应该是气的忘记自己现在是只猫了。
“几点了!啊?几点了?!你还知道回来!是不是要饿死爷?是不是!早说要这么晚,等你的是狗。”
赵云澜歪着脖子不说话,有点心不在焉。他把整包猫粮从塑料袋里拿出来,用盘子盛上,塞进微波炉。
大庆尾巴都吓竖起来了,赶忙跳过去按了停止键。
“喂喂,老赵你干吗,撞鬼了?想什么呢你?!”
“想猫。”
“……噫”大庆一时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赵云澜在和它玩‘你在想什么’‘我在想你呀’的梗,感觉有点反胃。然后它就炸毛了“等一下!赵云澜你什么意思,你不是要弄只猫回来吧。一山不容二虎,爷可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猫族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“二虎你个头。”赵云澜没好气的把大庆挥开,去拿它的猫食盆。
“老赵……”
“又怎么了。”
“我不想吃猫粮,我要吃鱼。”
“滚。”赵云澜翻出一根棒棒糖,剥开“我自己都还在吃盒饭,上哪给你弄鱼去。”
“再找一个家政呗,又不是要结婚,你搞的这么忠贞。”大庆实在是嫌弃干巴巴的猫粮,吃了两口就停下来,它想哪怕买个妙鲜包也成啊……算了,赵云澜是出了名的抠门,这种好事,不存在的。
“你不找我可找啦,反正这家政的工资是从处里走的,不花钱的事干吗不做。”说到这个,大庆倒真是十分佩服赵云澜。要不是战后海星鉴重新下发的财务报告里面有‘临时顾问’这个编制,它都没想过以权谋私还能这么操作。屁个顾问,特调处什么时候多过人了,还不就是那几个。可惜档案室在汪徴、桑赞牺牲以后莫名烧了个精光,不然以特调处的能力,哪至于现在还找不到那个跑路的。
赵云澜皱着眉把一次性筷子掰开,往嘴里塞米饭的时候才发现没把糖吐出来。
这件事他的确有印象,可就是诡异的想不起细节。我到底是怎么牛AC的?我有这么牛AC?
大庆看了赵云澜一眼,哼了声。
“所以我才说你和地星人打架肯定伤到了脑子。”
“闭嘴吧死猫,吃你的饭。”
牛肉被嚼烂,可惜吃不出什么味道。赵云澜早发觉自己的部分记忆有些违和,但对比周围人的反应又显得合情合理。如果是所有人都被做了手脚,那他却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。
要是黑袍使还在就好了。
堂堂地星之首最终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换来了世间重归和平,结局壮烈的连个凭吊的物件都没有留下。
赵云澜有些怀念那个只有几面之缘,他擅自认定的朋友。
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。一个目不能视,心中空洞,焦急慌张的噩梦。
赵云澜从床上滚下来,狠狠的搓了一把脸。
往后的几天,整个特调处都发现赵大处长的气压在持续走低——任谁每天起早晚归又一事无成,应该都不会太心情愉快。
他打定主意要抓猫,只是根本抓不着。到不是说目标没出现,而是赵云澜在察觉到视线以后,无论怎么机敏,迅速,帅气逼人的窥测,他的上下左右里外前后,就是什么都没有。
娘的,我这是被只猫调戏了?
“额啊!”赵云澜仰倒在办公椅上,郁闷的架着二郎腿。
叮铃铃~
鞋跟砸在桌面上,赵云澜一伸手,抓住弹起的听筒。
“喂”
“赵处长吗?我是办公室的小姚。”
“哦”
“是关于你们特调处档案员派遣的事儿。因为迪主任请了一段时间假,所以还要再耽搁几个工作日。”
“嗯”
姚办事员在电话那头流了几滴汗,这些传闻中的英雄人物果然都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啊。
“哎,小姚是吧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们苏主任有没有跟你说,我们特调处有笔奖金?”
“哦,有的有的。局里面已经批下来了,最晚明后天就会给你们发。”
“啊哈哈哈,那感情好。行了,你说的我知道了,档案员再晚几天报道是吧。没事没事,你们也辛苦了,最近天热注意身体啊。”

嘟嘟嘟嘟
“…………”
赵云澜才不管自己刚刚是不是毁了一个小青年的人生三观,他只是人逢喜事,灵光乍现,有了个异想天开的主意。
好不容易捱到八点,天色擦黑。赵云澜把手插在裤袋里,若无其事的往窄巷而去。
巷还是那条巷,树影婆娑,灯色昏黄。赵云澜走的极慢,他一边让自己的脚步看上去有些蹒跚,一边高度警觉着身边的动静。
又是走到中途,背后不远的围墙上,发出一声极细微的落地声。
来了!
赵云澜兴奋起来,他不能回头,要是回头就肯定什么也没有。于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故意的发出一声呻吟,把手按在肚子上,向着地面坐下去。
他仔细的想过。都说好奇心害死猫,这一只不厌其烦的每天对我盯梢,那估计就是对我有兴趣。猫科动物又傲娇,要是我不动声色示个弱,估计就能抓到它的破绽~
赵云澜奸诈的翘起嘴角,有些志得意满。
当然,这一系列的计划是否成功,先决条件是,他能够在屁股挨到路面之前发现,地上那些亮晶晶的不是路灯的反光,而是上午下雨没有流干的积水。
路灯老式的巷子,排水系统可想而知。围墙终年处在楼房的阴影下面,另一边又是区公共绿地的高大树冠,即便是6月8小时的光照,也表示无能为力。
况且赵云澜走那一路心思全在身后和演技上,这么多因素加起来,简直注定了他要倒霉。
不管下水道是哪个部门管的,你们给我等着。
蒂花之秀的反射神经也没能挽回裤子的悲催命运,他从地上跳起来时,背后的视线已然不见。赵云澜按着额头爆起的青筋,气急败坏的,将围墙跺的噗噗掉灰。
他跺的太凶,连附近的路灯都受到了影响,颤抖着闪烁起来。
赵云澜猛的转身。
那是一只小猫,普通的狸花毛色,瘦骨嶙峋的让人惊讶居然还是活的。它安安静静蹲在不远处,也不叫唤,只是金色的瞳孔里露出温柔的目光。
赵云澜心里一酸,突然有点想哭。
“哎”
他扬着下巴酝酿,也不管猫听不听的懂人话,想要说些帅气的把它先拐带回去。却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后背濡湿,样子狼狈。顿时尴尬的无以复加,话到嘴边都卡了壳。
猫站起来。
赵云澜一惊,慌的手足无措。
“哎哎哎,你有主没主啊,没主吧,没主吧,没主的话跟我走吧。”
猫往赵云澜的方向走了几步,赵云澜赶忙一抄手将它抱在怀里。猫也不挣扎,乖顺的把头靠在胸口。只是它实在太瘦了,硌的人掌心生疼。
赵云澜满头的白毛汗。日子要天天的过的这么刺激,大爷的非英年早逝不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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